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諷刺。

“怎麽,傷心了?你知道我看著你和君彥在一起時是什麽心情,就跟你現在一樣,酸,苦,痛,想哭。”

喬晚收回視線,淡淡地問,“你說完了嗎?說完了請你離開,我並不想看到你。”

“我也不想看到你!”米薇兒幾乎咬牙切齒,“對了,你最近跟君彥某方面不是很和諧是嗎?他總是去找顧煙,在顧煙那兒過了好幾夜,那女人可有心機了,提醒你小心她。別到時候被人撬了墻角,還傻乎乎地以為他們真是什麽知己閨蜜。”

米薇兒該說的也說了,端著紅酒杯大搖大擺地走開了。

喬晚這會兒完全沒有了食欲,視線一直追隨著陸寒和他身邊那道亮麗的倩影。

他好好的,還是那麽光鮮亮麗,她該感到開心才是,可為什麽像米薇兒說的那樣,好想哭。她是那麽嫉妒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幸運女孩。

唐婧陪了陸寒一會兒,也覺得應酬好無趣。她找了個機會脫身,拿著托盤取了好多美食,最後來到了喬晚身邊。

“我認識你,我們在美國見過,你還記得我嗎?”

喬晚笑著跟她打招呼。

女孩很天真地說,“你說那些人有沒有意思,這麽喜慶的場合居然都在聊工作,這些美食這麽好吃,他們竟然都不心動。”

女孩吃起蛋糕來一點也不註意形象。

“我趕緊趁著我老公在應酬多吃點,他要是在的話,總管著我,這個不能多吃,那個不能多吃,比我媽還嘮叨。”

喬晚心裏“咯噔”一聲,“你們結婚了?”

女孩笑笑,“沒有啦,老公老婆只是我們互相的昵稱。你沒談過戀愛嗎?你談戀愛的時候難道不稱呼你男朋友為老公?”

“這樣啊!”喬晚心中一陣酸澀。她只和陸寒談過,那時候他對她最為親昵的稱呼是“寶貝”,而她通常是直呼他的名字。陸寒那會兒很小氣,一點點小事也會斤斤計較,曾經因為喬晚存他號碼直接存的名字,氣了好幾天。後來改稱親愛的,他才滿意。

“我們雖然還沒結婚,不過已經快了。我年底就能拿到學位,到時候我們就要結婚了。其實我父親希望我們現在就結婚,因為我老公這麽帥,很多人惦記著他。你不知道,國外有個不要臉的混血女人,勾引我老公到什麽地步,嘖嘖,每次見到我老公都恨不得脫光,我跟她打過好幾次。要不是她老爸很厲害,我早就把她給剁了餵狗了。”

女孩很健談,跟喬晚聊了很多,直到陸寒的聲音響起,“唐婧,你又偷偷吃這麽多蛋糕!”

女孩嚇得趕緊放下了勺子,賠著笑臉,“我一時沒忍住,真的太好吃了,你不是在跟別人聊公事嗎,怎麽管起來我來了。”

“我看到你在吃蛋糕,就過來了。你不可以再吃這麽多甜食了,明天又喊嗓子疼,肚子疼。”

女孩抱著他的腰撒嬌,“好了,我聽話,不吃總可以了吧。”

喬晚坐在沙發上,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們抱在一起,看著那個女孩對他撒嬌。

陸寒也看到了她,對她微微笑了笑,這一笑好似包含了許多,包含著對她的徹底放下,包含了面對她的坦然。

陸寒輕輕推開女孩,語氣變得溫柔,“我帶你去見幾個朋友。”

他摟著女孩的腰,離開時對喬晚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我們先走。”

“你打算怎麽向你朋友介紹我?女朋友還是老婆?或者未婚妻好像更合適。”

他們越走越遠,女孩的聲音也漸行漸遠,喬晚把頭瞥過去,不留痕跡地抹掉眼角的一滴淚珠。她在心裏不停的提醒自己,他這麽幸福,你要替他高興。

心理暗示多了,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
過了不知多久,沈君彥終於擺脫了眾人,來到了她身邊。看她氣色不太好,他問,“身體不舒服嗎?”

“我頭有點疼,我們能不能先走?”

“一會兒的婚禮儀式,邀請我當證婚人,能堅持嗎?”

喬晚點了點頭。

簡單的酒會告一段落,婚禮就要開始,所有人都入了席。

喬晚跟著沈君彥,自然在最高貴的領導席。陸寒和他女朋友也和他們一桌。還有其他一些公司的老總。

說來也巧,陸寒的座位正對著喬晚,以致喬晚不敢擡頭。

晚宴一開始,很多女星不顧喬晚在場,跑來敬沈君彥的酒。沈君彥沒喝,借口,“今晚不能喝,一會兒要開車。”

誰都知道這只是說詞,江一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砸他場子,一本正經地說,“沈先生,您喝,一會兒我開車。”

喬晚被逗笑了,低著頭在偷樂。

沈君彥自然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江一鵬罵一頓,又換了說辭,“其實是我旁邊這位在場,我不敢隨便跟女生喝,不然回家跟我沒完沒了。”

那個女星被拒,灰溜溜的走了。之後沒有女的敢過來敬酒。

“不能跟女生喝,跟男人喝總沒關系吧?”陸寒說著站起身,“沈總,我敬你一杯。”

沈君彥坐著不動,淡笑著道,“能不能喝還是得問她。”

陸寒笑著看喬晚,“沈太太,準喝嗎?”

喬晚抿了抿唇,心理說不出什麽滋味。她微微點了點頭,除此之外,不知道還能做什麽。

“沈先生,你太太都點頭了,這個面子你不會不給吧。”

沈君彥笑笑,隔空跟他碰了個杯,一飲而盡。

兩人像是喝高興了,你敬我,我敬你,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
唐婧擔心地攔住陸寒,“老公,別喝了,你胃不好。”

喬晚也看了陸寒一眼,心中不免擔憂。

“我沒事,什麽都輸給他,喝酒總要贏一回。”

喬晚看出陸寒有些醉了。她也知道她這邊這位酒量大得很,再這麽喝下去,倒黴的是陸寒。

在沈君彥舉起酒杯繼續跟他碰杯時,喬晚握住了他的手,“別喝了,再喝要醉了,一會兒還要當證婚人呢。”

沈君彥放下酒杯,一把勾住喬晚的脖子,嘴唇貼著她的耳朵,聲音很低很慵懶,“你是在擔心我,還是在擔心他?他這麽自不量力,敢跟我拼酒,信不信我能把他給喝死!”

沈君彥說完舉起酒杯繼續拼酒。

喬晚抱住了他的手臂,“別喝了,傷身體。”

沈君彥再次湊到她耳邊,低聲道,“喊我老公,我就放過他。”

喬晚奪過他手中的酒杯,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,“老公,別喝了。”

那一聲老公,陸寒硬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。

沈君彥又何嘗高興?她在被別的男人欺負時,都不願向他開口。這會兒為了陸寒,讓她幹什麽都願意。

“老公,你幹什麽呀?讓你別喝這麽多酒你偏不聽,哪有人喝醉了把杯子捏碎的。你看,都流血了。”

喬晚看著鮮血從陸寒的手指滴落,一顆心抽痛得厲害。

沈君彥站起身,渾厚的聲音說道,“不好意思各位,我太太身體不舒服,我們先走。江特助,一會兒你去證婚。”

沈君彥說完摟著喬晚離開。

☆、059 回到最初的原點

出了酒店,喬晚低聲問,“你喝了那麽多酒,能開車嗎?”

沈君彥笑著挑了挑眉,“不然你來開?”

“你把鑰匙給我,我來開吧。”

沈君彥冷笑一聲,“我把你舊情人喝成這樣,我怕你會與我同歸於盡。”

他說著坐進了駕駛座。喬晚無奈,轉身去了副駕駛。

坐定,系好安全帶,沈君彥並沒有立馬開車。

“要不還是我來開吧?”

“心痛嗎?他流血你心痛嗎?”

喬晚把頭瞥向車窗外,不再看他。

“你心裏這會兒一定恨死我了吧。”

喬晚還是不說話。

沈君彥啟動車子,從停車場開出來,上了路。

喬晚一直趴在車窗上,望著外面快速倒退的風景。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,就好像此時此刻,她多麽想陪在陸寒身邊的人是自己,可是她就連關心的權利都失去了。與其看著他受傷痛苦,她更寧願他和唐婧幸福。

紅燈停止線,沈君彥停了車,狠狠的一拳敲在方向盤上。

喬晚被嚇的收回了視線,無意間瞥見他捋起的袖子露出手臂,手臂上被她咬過的地方結了痂。她一直沒想過也沒註意到,她居然咬得這麽重。那天只是想脫離他,沒去想後果。

車子開回了荷苑,下了車,沈君彥重重地關上了車門,聲音巨響。

喬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上樓,一句話也不敢說,大氣都不敢出。

他先進了臥室,喬晚後進去。幾乎在喬晚進去的瞬間,他一腳把門踢上,將她抵在了門上。

受傷的是陸寒,輸掉的也是陸寒,她不懂他的怒火為哪般。

沈君彥瘋狂地去撕扯她的裙子,在她肩膀上啃咬著。
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,酒會時你一個人坐在角落,偷偷為他抹眼淚。看到他身邊帶著女人,你覺得委屈是嗎?”

喬晚閉著眼睛忍受著他的羞辱,也強忍著疼痛。

“你不願為了自己來求我,卻可以為他做任何犧牲。”

喬晚粗喘著氣,咬破嘴唇,默默的承受著。

當他終於結束一切,喬晚當著他的面去包裏拿藥。剛從藥盒裏取出藥,被沈君彥奪了去,重重地丟在了垃圾桶裏。

“你他媽敢吃這藥,我明天就讓人弄死他!”

喬晚的忍耐已臨近邊緣,可她逼著自己繼續強忍。

“你以為只要不生下我的孩子,你和他就還有破鏡重圓的可能是嗎?”

喬晚低聲說,“我不願要孩子,不是希望能和他重好。我只是不想多一個人痛苦。”

——

陸家。

陸寒死寂般躺在床上,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。手上的傷已經消過毒包紮好。

就在喬晚和沈君彥離開之後,唐婧也扶著陸寒離開了酒店。她要帶他去醫院,他不肯,於是便回了家。陸瑩取來藥箱,幫他消毒包紮。

“怎麽回事?參加個婚禮也能傷成這樣!”

唐婧又心疼又生氣,抱怨道,“還不是怪他自己,非要跟別人拼酒,拼不過別人生氣。那個男的也很過分,叫什麽沈君彥的,好像很厲害的樣子,大家都討好他看他臉色,就是他把陸寒喝成這樣的。”

陸瑩和陸媽面面相覷。

“姐,你知不知道那個沈君彥是什麽人?陸寒跟他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。”

陸瑩不自然的笑著道,“可能生意上有什麽過節吧,男人嗎,爭強好勝。”

唐婧憤憤地罵道,“那個沈君彥,下次最好別讓我看到他,我非罵死他不可。可憐了他女朋友,多麽漂亮一個女孩,跟了他簡直糟蹋了。”

陸瑩倒抽一口氣,“他老婆你見過?”

“啊?他們結婚了呀!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
陸瑩看到床上的陸寒閉上了眼睛,無奈的搖了搖頭,拍了拍唐婧的肩膀,“唐婧,你先回房休息吧,我媽已經幫你收拾好了房間。”

唐婧在床上坐了下來,“不,我哪裏也不去,我要在這裏照顧陸寒。”

“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一下飛機就陪陸寒去機場,身體怎麽能吃得消呢。你放心,我留下來照顧我弟弟。我是他親姐,你還不相信我嗎?”

陸瑩都這麽說了,唐婧不好再拒絕。

“姐,那辛苦你了。”

唐婧說著站起身,走過去挽住了陸媽的手臂,“媽,我陪您回房,您年紀大了,也早點休息,陸寒沒事的。”

陸媽點點頭。心裏卻是感慨萬千。這位唐小姐什麽都好,善良孝順,嘴巴也甜,可她清楚的知道,兒子不愛她。

唐婧和陸媽離開以後,房間裏剩下了陸瑩和床上的陸寒,他仍是閉著眼睛。

陸瑩嘆了口氣,拍了拍他的臉頰,“你覺得你今天當著唐婧的面和沈君彥拼酒合適嗎?這是她單純,換作其他女人早看出端倪了。”

陸寒睜開眼睛,聲音暗啞,“我什麽都比不過他,連喝酒都喝不過他。我是天底下最沒用的男人,活該喬晚被他搶了去。”

“喬晚喬晚喬晚,你腦子裏就只有喬晚。你跟她已經不可能了,你能不能清醒點。唐婧也很優秀,你就不能好好珍惜眼前人。陸寒,你不差,只是對手是沈君彥,錦城大概就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。放手吧,你這樣喬晚看在眼裏會是什麽心情?”

陸寒冷笑,“她當著我的面喊那個男人老公,她今天多有面子,沈君彥的女人,萬眾矚目的焦點。今天起,她的身上烙下了沈君彥的印記,沒有人不知道她是沈君彥的人。千千萬萬雙眼睛都會盯著她,替沈君彥監督她。”

陸瑩越聽越覺得煩躁,“陸寒,別說了。難道你還想跟她有點什麽。沈君彥,我們惹不起的。”

陸寒手摸著心臟的位置,聲音沙啞,“姐,我這裏很痛很痛,痛了五年了。”

他閉上眼睛,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,那是絕望的淚。

陸瑩握緊他的手,聲音也哽咽了起來,“沒事,我們這麽多人都陪著你,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

——

夜裏,喬晚做了個很可怕的夢。夢裏沈君彥變成了又高又壯臉部扭曲的怪物,喬晚在他面前變得很渺小,像螻蟻般被他一腳就能踩死。她使勁地跑,拼命地跑,遠離他。可是無論她跑多快,他就在她身後,三兩步就能追到她。

喬晚跑著跑著,跑到一幢很高的樓上,再往前便會摔下去,粉身碎骨。可回頭,沈君彥就在身後。別無選擇之下,她縱身一躍,想要跳下去,沈君彥卻輕易將她捉了回來,捏在手上。

“啊!”的一聲尖叫,她醒了過來,額頭上出了很多汗。

這夢境多真實,再怎麽掙紮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就好像他曾經說過的,死,也是他沈君彥的亡妻。

喬晚坐起身,心有餘悸。

沈君彥不在身邊,床上沒有他睡過的痕跡。陽臺也沒有他的身影,不知他何時離開的。

毫無睡意,喬晚索性下了床,赤著腳走出了臥室,來到了書房。

開了電腦,打開多年不用的聊天工具。看到好友一欄陸瑩在線,零點時還更新了簽名:好無奈的感覺。

喬晚忍不住點開了會話框,輸入:陸瑩姐。

很快,有了回應。“喬晚,這麽晚還不睡?”

“做了個噩夢,嚇醒了。”

陸瑩沒有回應。

喬晚又打了一行字,“陸寒,他還好嗎?”

“他沒事了,勿掛念。”

喬晚還想說什麽,陸瑩的頭像已經暗了。

喬晚盯著屏幕上那最後一行字,久久都沒回過神來。

過了好久好久,明知道陸瑩不在了,她還是發過去三個字:對不起!

這三個字是對陸寒,也是對他的家人。

——

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,大家似乎奔走相告,喬晚是沈君彥妻子的消息傳遍整個圈子。新尚雜志社的同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,還有不少外面的人向他們求證。

喬晚一走進恒天大廈,就感覺出了異樣,無論她走到哪裏,都有不少目光追隨著她。電梯裏,大家有些肆意,又有些懼怕地打量著她。

進辦公室前,她站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。

走進去,若無其事地跟大家打招呼,“大家早上好。”

沒有一個人回應她。

喬晚灰溜溜地回了座位。

思考了許久,她覺得有必要跟大家交代一下。她站起身,面對所有人,“那個,我不是有意要瞞著大家的。”

有人發出一聲尖叫,“哇,喬晚,你真是沈先生的妻子啊?有個記者朋友跟我說,我還不相信呢。”

喬晚點頭,“我是沈君彥的妻子,我們五年前就結婚了。”

大家都沈默了,五年前就結婚意味著什麽,意味著沈君彥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,畢竟他跟米薇兒的事眾所皆知。

鐘靈走上前抱了抱喬晚,“晚姐,不管你是什麽身份,你都是我的晚姐,我最信任的姐姐。”

鐘靈這樣一說,氣氛稍緩和了些。

“是啊,喬晚,我們不在乎這些。”

“誰說不在乎,以後我們新尚可就有靠山了,我們大家都有靠山了。”

“沈太太是我同事,說出去多有面子啊。”

辦公室沸騰了起來。

秦虹敲了敲門,大夥兒都回到了原位。

“喬晚,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

大家對喬晚擠眉弄眼,待秦虹離開以後,才問,“晚,總編之前知不知道你和沈先生的關系?”

“她前段時間就知道了。”

——

喬晚去了秦虹的辦公室,秦虹讓她在沙發上坐下。

“昨天我家裏有事,陳經理的婚禮我沒參加,不過後來已經聽不少朋友轉述。沈先生帶你出席那種場合,也算是公開承認了你。這一夜,我的電話沒聽過,好多人打電話來主動與我們新尚合作。這全是拖了你的福。”

喬晚抿了抿唇。

“沈先生承認了與你的關系,這對你來說有利有弊。我們這個圈子你清楚,有點什麽消息傳得比什麽都快。有了沈先生的庇佑,以後工作起來會相對得心應手些。但是難免會有些有心人被羨慕嫉妒蒙蔽了雙眼,會在你背後說些什麽,對於那種不好的流言蜚語,一定不要放在心上,否則你受傷了,他們可就得逞了。”

喬晚笑笑,“放心吧,這些我都知道。”

她不愛沈君彥,便無所謂為他受傷。有心人萬萬不會想到這點吧。

——

因為沈君彥的關系,喬晚的工作幾乎可以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多少大牌明星主動提出與新尚合作,不僅如此,很多新尚沒涉及過的領域也給出了合作計劃。秦虹和陳美琳幾乎忙不過來,天天都在應酬。

喬晚每每接到任務,到達攝影棚時,明星們都早早的做好準備在等待。她等人的現象已經不覆存在,挑刺找茬也不會再發生。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,討好賠笑。

這樣的逆轉讓她有些不適應,以為過些日子,事件平靜下來,大家淡忘了,就會回到從前。可事實並非如此。作為沈君彥的妻子,也註定了別人對她的態度是恭敬順從的。

鐘靈一直在她耳邊說,“晚姐,真是托了你的福,工作起來能夠事半功倍。”

不知為何,喬晚並不喜歡這種感覺,好像失去了自我,活在沈君彥的影子裏。

自從那晚不歡而散,沈君彥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。回想起米薇兒提醒她的話,猜想他大概天天在煙會所。畢竟和她比起來,顧煙溫柔、善解人意,男人不都喜歡這種被伺候,大爺的感覺。

沒有沈君彥回來打擾她的生活,她感覺日子過得快要飛起來了。每天和外婆相依為命,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。

外婆卻有些擔心,總是問她,“君彥怎麽好久沒回來了?你們是不是吵架了?”

“沒有,他最近工作有點忙,三天兩頭飛外地。”

“是嗎?”外婆很顯然不相信她的話,“你呀,看上去軟軟弱弱的,其實個性很要強。女人,有時候服個軟,男人才會加倍的疼你。”

外婆老思想,覺得女人就該是弱小,男人就該強大。

“外婆,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。”

外婆不以為意,“不管時代如何進步,都不可能男女平等,女人始終是弱者。”

喬晚懶得跟她爭論。

——

“晚,外面有個女孩找你,說是你妹妹,我瞧著一點都不像,也沒聽你說過有妹妹,就沒帶她上來。”

喬晚正坐在電腦前修照片,同事跑來告訴她。

“晚姐,別理,我猜肯定是哪個報社的記者。”

喬晚點點頭,沒去理會。

中午和一幫同事出去吃飯,走到電梯口,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沖了出來,一把抓住了喬晚的手,“姐姐,我是喬蔓啊,你不認識我了?”

喬晚楞了一下,“你回國了?”

“是啊,已經回來好多天了。我一直想見你,媽媽不讓我來找你,我是偷偷跑來的。”

喬晚讓同事們先走,帶著喬蔓去了一家餐廳。

“姐姐,我來找你,你是不是很意外啊?”

喬晚笑笑,確實是很意外。她和喬蔓關系沒那麽好,這會兒她一口一個姐姐,喊得很是親熱。

“姐姐,我現在長大了。小時候,媽媽總是跟我說,你母親是壞女人,勾引了我爸爸,我那時不懂事,總欺負你。現在我明白了,上一輩的恩怨,不管誰對誰錯,都與我們無關,你是無辜的,以前我不該那樣對你,我真的很後悔。”

喬晚淡淡地笑笑,“都過去了,不提也罷。你好像真的長大懂事了。”

“當然啦,我在國外讀了那麽多年書可不是白讀的。”

飯菜上上來,喬蔓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。一邊不顧形象地吃,一邊和喬晚說她在國外讀書的經歷。

“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這麽多年,孤苦無依,那時候我才知道有兄弟姐妹真好。回國以後,所有的親人都見過了,就是沒見到你。媽媽不知道我來找你,不然又要罵我了,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她。”

喬晚笑著點頭,“好,我一定不說。”

“其實我是我們家裏最幸福的人,有哥哥,有姐姐,真好。”

“回國以後你打算做什麽?工作找好了嗎?”

“我打算進明輝集團,幫哥哥的忙。可我媽說,我沒出息。我只是想能替哥哥分擔些,不明白媽媽為什麽不支持。”

喬晚安慰,“你媽也許希望你有更好的發展。”

喬蔓的變化確實很大,以前多任性驕縱,從來都沒把喬晚放在眼裏過。過去這麽多年,接受了高等教育,似乎真的不一樣了。想想也是,以前在周玲玲身邊,周玲玲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她。

“姐姐,以後我能經常來找你玩嗎?我剛回國,還沒有交到什麽朋友。哥哥每天又很忙,完全沒時間理我。”

喬晚微微點了點頭。

——

喬蔓後來又找過喬晚幾次,讓喬晚陪她逛街。

不知是不是與她在國外接觸的人有關,喬蔓只逛名牌店,買個包要幾萬塊,這消費水平讓喬晚有些咋舌。

“姐,我覺得這包很適合你,你買下來吧。”

喬晚看了看價格,十幾萬。

“別開玩笑了,我一年也賺不了這麽多。”

“姐夫不是很有錢嘛!你幹嘛不花他的錢。你不花,會有別的女人花的。”

喬晚拉著喬蔓走出了店裏,她一本正經的對喬蔓說,“蔓蔓,你應該知道明輝集團最近發展不是很好,哥哥在很努力的拯救公司,你花錢不可以這麽沒有節制。奢侈品不是我們能消費得起的。”

喬蔓撇撇嘴,“我知道了,我以後自己賺錢買。”

也許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,喬晚追求普通人的生活,喬蔓追求的則是上流社會生活。她喜歡買奢侈品,喜歡貴賓待遇,喜歡被人捧得高高的。陪她逛過兩次商場,後來她再找喬晚,喬晚便開始找各種理由拒絕了。

——

這天,接到喬家老太太的電話,讓她回家一趟,有十分緊急的事情。

喬晚下班趕過去,老太太告訴她,“蔓蔓偷拿了清揚的信用卡,去商場刷了兩個幾萬塊的包,買了一枚鉆石戒指。”

喬晚倒抽一口氣。

“這丫頭膽大包天,好的不學,跟人學壞,被我關在房間。”

喬晚盡量替她說話,“她可能只是一時沒受得了奢侈品的誘惑。”

老太太一臉莊嚴,“我們喬家不是買不起這點奢侈品,但是她這種行為是很不好的。”

喬晚撇撇嘴,老人家到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,想想喬清揚養這一大家子,是最可憐的。

“經過這件事,我決定不再放任她。她回來也有陣子了,是時候出去工作了。今天找你回來就是為了蔓蔓的工作。”

喬晚一臉的疑惑的看著老太太。

“你跟君彥說一聲,讓他在安盛集團給蔓蔓安排個工作。”

喬晚抿了抿唇,“為什麽要去安盛集團工作?蔓蔓跟我說過,她想去明輝集團幫哥哥。”

“胡鬧!”老人家很嚴厲的斥道,“在明輝集團能有什麽發展?公司最厲害的就是你哥,難不成讓她以後嫁給你哥的手下?必須去安盛集團,起點高,到時候認識的人都能高一等。工作,是為嫁人做準備的。怎麽?你是不是很不情願幫你這唯一的妹妹?你別忘了,你能嫁給君彥,是我喬家給了你這麽好的平臺。”

喬晚低著頭不說話。

“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,我等著你的好消息。”

喬晚還能說什麽呢,除了無奈還是無奈。

“我聽說君彥在公眾場合承認了你,你呢,適當的時候也要對外說說,你是喬家的女兒,這樣也可以給你哥哥工作上帶來些利益。他接受公司,養這個家挺不容易的。”

喬晚離開喬家時,看到周玲玲從外面回來。也是,求她辦事,周玲玲自然拉不下這個臉,唯有讓老太太出面。

——

自從老太太跟她說了這件事後,便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追問這事。沈君彥每天都不回來,喬晚找不到機會開口。

老太太追狠了,她才給沈君彥打了個電話。

那頭語氣很冷漠,直接問,“有事嗎?”

喬晚醞釀了很久,始終沒開得了口。求自己的丈夫辦事,居然會這麽艱難。

“那個,我覺得白色的床單被套很容易臟,然後我買了兩套印花的。”

“這種事你拿主意就好,不用跟我報備。沒其他事的話,我先忙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喬晚又醞釀了一番,還是開不了口。

“還有什麽事?”

“那個,我書房的電腦壞了,能不能用一下你的?”

“可以,密碼是我的生日,你隨便用。”

掛了電話,喬晚郁悶壞了。多簡單的一件事,即便是普通朋友,也很容易開口的吧。

那頭,沈君彥掛了電話,便坐在那兒發呆。

“密碼是我的生日”,他冷笑,她能知道他的生日嗎。

江一鵬敲門進來,提醒他,“沈先生,開會時間到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,馬上過來。”

他能想到和她最好的狀態便是回到最初的原點,沒有聲嘶力竭的爭吵,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。任何事情都運籌帷幄,沒有失敗過的他,也會有害怕的時候。他害怕有人走進他的心裏,他害怕有些感情越來越不受控制。愛過,傷過,痛過,那種感覺一次就好。

——

喬晚事情沒辦好,又接到了老太太的電話,老人家直接放話出來,“喬晚,你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對吧?要不要我親自登你荷苑的門,去求你。”

“我……他最近比較忙,所以……”

“我管不了那麽多,明天若是還沒辦妥,我直接上荷苑。”

老太太年紀大了,脾氣也見長,‘啪’的掛了電話。

喬晚沒辦法,下班直接打車去了安盛集團。這事終究要去辦,拖下去也還是她的事。

前臺小姐聽她說要找沈君彥,詢問了她的身份。

“我是他太太。”

“好的,您稍等。”

前臺小姐撥了個電話後,笑著對她說,“您從這電梯上去,八十八層下,那裏有秘書接應您。”

和她想象中不一樣,前臺小姐和秘書都十分熱情禮貌,到底是大公司,每一個員工都看上去很有素質。

秘書很客氣的問她,“沈先生正在開會,您是去他辦公室等還是去休息室等?”

“我去休息室等他吧。”

“好的,請您跟我來。”

秘書把她領到了休息室,給她泡了杯熱騰騰的咖啡。

喬晚問,“你們真的相信我是他太太,不怕我是冒充的?”

秘書笑了笑,“您真會開玩笑,哪有人敢冒充沈太太!”

喬晚心想,怎麽和電視裏演的不一樣,總裁的秘書不該是性感妖嬈又刁鉆的。這個秘書看上去專業又有氣質和素養。

“那個,開會大概要開到什麽時候?”

“您可能要等到一個多小時,最近公司有個大項目要啟動,沈先生已經連續召開了好幾天會議。”

喬晚點點頭,看來他最近是真的忙。

“你先去忙吧,我在這裏等他。”

“好的,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。”

喬晚在休息室坐了會兒,出去轉了會兒,看到秘書辦裏有很多秘書,有男有女,他們都埋頭在做自己的事情。想想自己辦公室,一沒事就八卦網購吃東西。簡直不能比較。

秘書怕她無聊,捧來一大摞雜志給她看,各種類型的,很是體貼。

喬晚漫不經心地看著,最後趴在雜志上睡著了。

兩個小時的工作會議,沈君彥從會議室出來,秘書告訴他,他太太來了,在休息室。

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假冒。走進休息室,看到喬晚趴著睡著了,嘴裏還流著口水。他眉心微微蹙了蹙。

秘書見狀連忙走過去喊醒了喬晚,“沈太太,沈先生會議結束了。”

喬晚驚醒過來,沒想到會睡著,更沒想到會流口水。看到沈君彥皺著眉,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,他一定覺得自己丟臉吧。

“去我辦公室。”

他淡淡的說了一句,轉身走出了休息室。

喬晚跟秘書說了聲“不好意思”,把雜志丟在了垃圾桶裏。

進了他的辦公室,來不及欣賞他辦公室的裝修設計,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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